在两千多年前，孔子回答弟子樊迟[fán chí]关于智慧的问题时曾说“致力于向百姓宣扬道德，尊敬鬼神但又远离它，这就是有智慧的表现。”那么孔子为什么要弟子尊敬鬼神又远离鬼神呢？是因为他怕鬼吗？或者，他担心跟鬼神太过接近会招惹鬼神作祟？要解答这个问题，必须从当时人们关于鬼神的观念讲起。
在我国的上古时期，人们是非常迷信鬼神的，统治者相信自己能统治百姓是因为上天保佑，人民则相信自己之所以被统治是命里注定。商代的最后一个国王纣王非常暴虐，大臣劝他改过自新，纣王却说：“我的命运不是由上天决定的吗？我即使胡作非为，只要有上天保佑，照样能长久维持统治。”
当然我们知道，纣王最后落了个国破家亡的下场，但这却反映了古人对鬼神和天命的相信。这种观念促使古人把祭祀鬼神当成国家大事，认为祭祀与战争有同等的重要性。这样一来，我们的祖先在祭祀上就必须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，还会被所谓的“神谕”和“天命”误导。
商纣王死后，取而代之的周朝统治者认识到，所谓“上天”不足以成为他们的救命符，如果人心背离了统治者，统治者就会被消灭，不过他们将这种情况解释为“人民有愿望，上天就
会依从他们”，还是没有放弃对鬼神的崇拜，仍然把祭祀当成要务。然而 到孔子生活的时代，号称天命所归的周天子仅仅能做到苟延残喘，早已丧失了帝王的权威，这就让人怀疑天命到底有没有用。
从现在保留下来的记载看，孔子对于鬼神、天命这一套其实并不见得十分相信。他说人们在祭祀祖先时应该就如同祖先真在那里，祭祀神就如同神真在那里。这句话虽然强调了祭祀时一定要庄重尊敬，但用了一个“如”字，反映出孔子实际上认为祭祀时并没有神灵到场。他之所以强调祭祀的严肃性，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表达对祖先和自然界的敬重。
所以孔子说“敬鬼神而远之”并不是因为他怕鬼，而是在他看来，鬼神属于“天道”的层次，与人间离得很远，所以儒者也没有必要津津乐道于鬼神之事，而是应该致力于治国修身等“人事”。因此，孔子认为，对鬼神只要保持足够的尊重就可以，平时应该远离它。
内容来源：《中华传统文化十万个为什么》中华书局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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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整理丨李金凤
编辑丨李金凤
编审丨秦育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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